他心頭一緊,回頭喝道:“繼續(xù)前進!換馬不換人!”
第二日正午,又一騎快馬迎面而來。
這次的信使更加狼狽,鎧甲破損,滿臉血污。
“犬戎犬戎叛軍圍城天子危在旦夕”信使說完便昏死過去。
李陵深吸一口氣,握著詔書的手青筋暴起。
來到這個世界已經(jīng)一個多月了,對這個世界也算是多少有了一些了解。
這個叫大夏的國家,雖邊疆偶有蠻夷襲邊,卻正如日中天,跟李隆基巔峰時期的大唐有的一拼。
內(nèi)附大夏,屬于大夏羈縻州的犬戎怎么就忽然叛變了呢?
為何事先毫無征兆?
但此刻不容多想,他轉(zhuǎn)身對全軍喊道:“拋棄輜重,只帶武器干糧,全速前進!”
士兵們紛紛卸下不必要的裝備,行軍速度更快了。
李陵的心卻越來越沉,長安若真有叛軍,為何沿途毫無戰(zhàn)事痕跡?
為何不見難民流離?這不合常理。
夜幕降臨,火把如星河般綿延不絕。
五千鐵騎穿行在秦嶺險道,山風呼嘯,似鬼哭狼嚎。
戰(zhàn)馬口吐白沫,士卒甲胄浸透汗水,可無人敢歇,無人愿歇!
第七日黎明,地平線上,已隱約可見八百里秦川的輪廓,大軍終于接近了長安地界。
李陵命令全軍稍作休整,派出斥候打探消息。
“報!”
斥候很快返回,臉上帶著困惑,“將軍,長安城外發(fā)現(xiàn)多支兵馬,都打著大夏的旗號?!?/p>
李陵眉頭緊鎖:"可知是何方的兵馬?"
“看旗號好像是靈州、夏州、延州、朔州、并州的兵馬?!?/p>
這太奇怪了,犬戎都踏馬攻破潼關(guān),兵臨長安城下了。
靈州和夏州作為犬戎所部和長安之間的屏障,不應(yīng)該早就沒了嗎?
這兩州的兵馬倒戈叛變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