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硯遲問林弘文:“庭舟的手術你怎么看?”
林弘文緊抿著唇,說:“做吧,最起碼比空等機會要大一點,空等,等不到結果的話,更加承擔不起?!?/p>
“我也是這么想的,人生意外太多,危險與機會并存?!?/p>
蘇楷一言不發(fā),沒敢吱聲。
現在的情況不好,大家心情都沉重,也不是敘舊的絕佳時機。
盛暖和厲庭夏換好無菌服,就進了重癥監(jiān)護室,看到厲庭舟的時候,厲庭夏幾乎是站不穩(wěn)的。
厲庭舟的身上插滿了儀器,還在打著點滴。
那張英俊的臉,依然在浮腫著,整張臉沒有一點氣血,唇色泛白。
厲庭夏的眼淚滾滾而出。
盛暖也好不到哪兒。
厲庭舟在她危險之時救過她,第一次見面,就在她的心中樹立起高大的形象。
印象中,他在她的記憶中,就是如高山一樣挺拔,巍峨不倒的存在。
不久前,才見過他也會虛弱。
這一次,又見到他仿佛在死神的邊緣。
這樣的落差和變化,也擊碎了盛暖的心。
她寧愿看著他風光霽月地站在高處,遙不可及,也不愿他這么直挺挺地躺在這里。
“庭舟……”
厲庭夏撲過來,抓住厲庭舟的手,輕聲呼喊著,“庭舟,你不能有事,你看,暖暖來看你了,她來了,你醒醒,睜開眼看看她?!?/p>
“你要是不睜開眼,你以后永遠都見不到她了,你舍得嗎?”
“庭舟,我求你了,一定要醒來好不好?嘉許也在住院,他生病了,他需要你,你不能丟下我們。”
然而,厲庭舟還是沒有什么反應,厲庭夏只好抓住盛暖的手,帶著哀求的語氣,“暖暖,你快跟庭舟說說話,他現在很在意你,也許你說話了,他就醒過來了,暖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