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厲嘉許。
他算是明白她為什么不想再回頭了。
她肯定說出來的,一定是令人極其委屈的點。
可這些點,她應(yīng)該是體會了整整七年。
隱忍至今。
七年根深蒂固的委屈,不是他一天兩天,能夠撫平得了的。
他到底該拿她怎么辦?
許久之后,厲庭舟才緩緩朝厲嘉許的病房走去。
厲嘉許還在昏睡當(dāng)中。
此時,厲庭舟也很累。
昨天夜里,他一夜未眠,今天又忙碌了一整天。
他的家,沒有盛暖,根本不是一個家。
他沒有辦法安心工作,沒有辦法好好休息。
厲庭舟倒吸了一口氣。
實在困倦得難受,卻也不敢合眼。
小孩子兒在三歲之前,身體是很虛弱的,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病癥。
都是盛暖一個人。
厲庭舟這段時間,身體上和精神上的壓迫感很重。
哪怕是他一個身體素質(zhì)很好的男人,都有些扛不住。
倘若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,還能輕松一點。
一個家庭只要有事,總不是夫妻之間,一起忙,或者其中一個忙。
他自己不體驗,就不知道盛暖有多辛苦。
這時,厲庭舟的手機(jī)響了。
他拿起手機(jī),屏幕上跳動著的是許書意的名字。
眉頭擰了起來。
頭一次,升起一種不太想接她電話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