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暖上前,拉住桌布,用力一扯,餐桌上的早餐摔了一地,湯湯水水到時候灑得一片狼藉,連厲庭舟的身上也被湯汁沾染。
饒是如此,厲庭舟也沒有生氣,他拄著拐杖撐起身體。
“來人。”
別墅里的傭人低著頭進來,很快把餐廳收拾干凈。
厲庭舟吩咐廚房重新準(zhǔn)備早餐。
他回臥室去換衣服。
盛暖走出別墅。
別墅臨海而建,風(fēng)景宜人,可她全然沒有欣賞的心情,四處轉(zhuǎn)了一圈,果然如厲庭舟所說,這里是一座海島,她想離開根本不可能。
手機也沒有信號,她連她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頓時,有些火冒三丈。
等她返回別墅,厲庭舟就坐在臨海的露天陽臺上抽煙。
晨光灑在他的身上,襯得他矜貴優(yōu)雅,風(fēng)度翩翩。
明明是一個溫雅的紳士,卻全做的是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。
盛暖邁著怒氣的腳步走到他跟前,心臟有被緊攥的窒息,“厲庭舟,我恨你!”
過往的種種,她也沒有想過要恨他。
她承認有她的錯,是她要選擇他的。
可他們的婚姻要走到盡頭的時候,他還要這樣不停地強迫她。
厲庭舟徐徐的吐著煙霧,“我知道你恨我?!?/p>
所以不介意她多恨一點。
總之,他不能再忍受沒她的日子。
這樣,能讓她在身邊,總好過她走掉,他一點機會都沒有的好。
盛暖臉上的線條不再柔和,繃緊了許多。
“厲庭舟,你說吧,要怎么樣才肯放我走?”
她知道,跟他這種人爭吵,毫無意義。
他不同意的事,她吵破喉嚨也枉然。
“我沒別的意思,只想讓你陪陪我,暖暖,相信我,到了拿證的那天,我會放你走的?!?/p>
他的心情一點也不好,看著她身邊有了其他的人,看著她不再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他和兒子身上,他穩(wěn)不住了。
他很清楚,她不是那種聲嘶力竭的女人,一切皆因他有錯在先,哪怕他再不高興,他也想更溫柔地對她。
“所以,你是打算帶著我在這兒一直住到冷靜期結(jié)束?”
“不是,一周就行,這一周,我們在一起吧?!?/p>
不單獨帶她出來,他根本沒有跟她相處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