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老爺子沉聲說:“庭舟,走吧,回西山別墅,處理你和盛暖離婚的事?!?/p>
厲庭舟薄唇繃成一條直線,雙眸陰沉如墨汁。
他用力將長錘甩出去,嚇得厲正南伸出手護住自己的腦袋。
錘子穩(wěn)穩(wěn)地落在厲老爺子和厲正南腳下。
由于他用力過度,腹部的傷口又有些撕裂,再次染紅了白色襯衫。
厲老爺子蒼老混濁的雙目中登時閃過一抹濃濃的擔憂,“庭舟,你受傷了?”
厲庭舟大踏著腳步要離開,他幾乎已經(jīng)全部明白了,一定是盛暖把那晚的事情告訴了厲老爺子。
她沒報警,只是找到殘聯(lián)和婦聯(lián),恐怕是用報警讓他坐牢的事讓老爺子想方設(shè)法把他支走,同時讓厲家插手處理他們離婚的事。
他當真是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。
她看似柔弱,卻能用同樣的方式來反擊他!
只怕這個時候,她已經(jīng)走掉了!
他必須趕回去。
那件事本就是個誤會,他都還沒跟她解釋清楚,如果一直不解釋,早晚拖成一個心頭大患,必然會嚴重影響他們的夫妻關(guān)系。
厲老爺子一個眼色過去,他帶來的人,上前攔住了他。
厲庭舟一記冷冽的眼色掃向厲老爺子。
“非要攔我,是嗎?”
“庭舟,別胡鬧,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嗎?她是登記過的殘疾人,殘疾人是弱勢群體,司法部門對殘疾人的問題處理起來是十分嚴肅的,你真的想毀掉厲氏嗎?有多少同行在虎視眈眈,如果被別人知道,想鬧大這事的人多了去!理智一點,嗯?”
厲老爺子苦口婆心地勸著,厲庭舟自小是被當厲氏繼承人培養(yǎng),以至于他本人做事的時候,知道他身上的責(zé)任,凡事都以事業(yè)為重的。
一個女人,而且還是個啞巴,不至于厲庭舟動這么大的干戈。
然而,厲老爺子沒有想到的,厲庭舟走到他跟前,面不改色地握住長錘把手,將錘子從泥土里拔出來,直接掄著長錘一步一趟走向攔著他的人。
揮錘……
所有人突然閃開,硬生生地劈出一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