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要取戒指時。
厲庭舟的雙手握住她的兩只手,修長的指頭穿過她的指縫,與她的十指纏繞在一起。
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凝視著她。
“戴著,不準取下來?!?/p>
聲音不大,依然還是命令的口吻。
盛暖的手被他控制著,又無法回答他,只能被迫接受他可笑的施舍。
她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。
厲庭舟記得,有次路過商場,意外看到一對珍珠耳釘,覺得很適合她,回來送給她的時候,她的眼里是泛著如星芒般的光芒。
他貼近她,低啞著嗓音,說:“不是很喜歡我送禮物給你嗎?這枚會發(fā)聲的鉆戒,是專門為你拍的?!?/p>
七年,他們夫妻七年了。
以他的精明和辨別力,不可能不知道她愛他。
他很會玩弄她的感情。
說最狠的話傷她。
做最狠的事,差點弄死她。
轉眼,就好似沒有發(fā)生過。
給一巴掌,再給顆甜棗。
她對他說,就是這么廉價的存在,可有可無。
厲庭舟突然松開她的手,她趁機要起來,他又緊緊摟住她的細腰,將臉貼在她胸口。
“別動,讓我靠一會兒,很累,三十六小時沒合眼了。”
盛暖不是心疼他沒動,而是被他摟得太緊,無法動彈。
他不說話了,室內一片安靜。
沒過一會兒,她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。
她蹙了蹙眉。
厲庭舟這么快睡著了?
她還不敢亂動,保持著這個姿勢大約有五分鐘的樣子,她輕輕的挪動身體,準備慢慢放開她。
“不要走,嗯,再讓我抱會兒?!?/p>
盛暖僵著不敢動,低頭,他眼睛緊閉,她都不知道他是在夢囈,還是察覺到她要起來。
大約是沒睡沉吧。
盛暖無奈地任由著他將臉貼在她的胸口。
也許他是真的累了,就這樣坐著,竟也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