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晚吟的身體開始顫抖,暗星的力量在她體內(nèi)爆發(fā),讓她的血管浮現(xiàn)出詭異的黑色紋路。
"不…不要…“她在昏迷中囈語,”它想…它想讓我…成為死亡的苗床姜槐殺了我我不想不想這樣"
姜槐抱緊她顫抖的身體,感受著她皮膚下涌動的力量。
那些黑色的紋路正從她身上蔓延到他的手臂,帶來灼燒般的痛感。
就在這瞬間。
一道凌厲的刀氣劃過空氣,墨羽收刀入鞘的動作干凈利落。
黑色疫病已經(jīng)侵蝕了她大半個身體,每一寸被感染的皮膚都傳來撕裂般的劇痛,但她的眼神依然冷靜,仿佛這具身體承受的痛楚與她毫無關(guān)系。
陸晚吟的身體在姜槐懷中猛地一顫,然后陷入了徹底的昏迷。
“我切斷了她與外界的所有感官聯(lián)系,讓她的意識沉入了最深層的靈魂世界?!蹦鸬卣f道。
似乎只有覆蓋上這層冷漠,才能讓她身體的痛苦稍微減弱一些。
姜槐看著墨羽的舉動,輕輕點頭。
與其讓陸晚吟保持清醒,在暗星的侵蝕下遭受無盡的痛苦,不如讓她的意識專注于靈魂深處,這樣或許能更好地抵抗暗星的入侵。
做完這一切的墨羽身體搖晃了一下,不得不靠著墻壁慢慢坐下。
黑色疫病在她體內(nèi)肆虐,每一次呼吸都讓胸腔傳來針扎般的疼痛。
但她的表情依然平靜,就像早已接受了這個結(jié)局。
“哥,你突然讓我千萬別用碎星的力量,現(xiàn)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?!?/p>
墨羽看著陷入昏迷的陸晚吟說道。
姜槐抱緊懷中的陸晚吟,聲音低沉:"現(xiàn)在情況有變,就算找到暗星也只能是送死。必須先和云渺會合…"
話音未落,一陣輕笑聲從頭頂傳來,打斷了他的話。
抬頭望去,云渺正悠閑地坐在商鋪門頭上,巨大的棺材斜靠在她身旁。
她的雙腳在空中輕輕晃蕩,那姿態(tài)就像是在觀賞一場有趣的戲劇,而不是身處在這個正在崩壞的世界。
在場的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感染,但唯獨云渺,似乎完全不受這個世界的規(guī)則影響。
她就這樣坐在那里,用一種近乎玩味的眼神俯視著下方的三人。
“班長~”云渺微微抬手和姜槐打招呼。
“真是讓人懷念的稱呼啊?!苯笨嘈α艘宦暋?/p>
云渺從門頭躍下,雙足輕點地面。
她嬌小的身體在沾滿死亡疫病的街道上轉(zhuǎn)了個圈,神情歡快得全然不顧周遭的恐怖景象。
"哎呀呀~"她眨著眼睛打量著三人狼狽的模樣:“班長,這不像你的作風啊,怎么被搞成這副德行?我記得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從容應對啊?!?/p>
姜槐低頭看了看懷中昏迷的陸晚吟和靠在墻邊微微顫抖的墨羽,無奈地嘆了口氣:"我太天真了。沒想到暗星只靠一顆種子,就能透過晚吟入侵到監(jiān)獄的力量。"
云渺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,手指輕撫背后的棺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