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陸晚吟不會回自己家,那她有可能在的地方就只有一處。
姜槐沒有留下來參加慶功宴,她帶著陸晚吟的證書和徽章前往了凌羽市的平房區(qū),那棟破舊的公寓樓。
同時也是岳秦山和陸晚吟的家。
他敲了敲門,卻沒有聽見里面有任何的動靜。
“陸晚吟?!?/p>
姜槐小聲呼喚。
聽到姜槐的聲音,屋子里傳來了某種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他在門口等了半晌見門還是沒開,于是又敲了一陣。
“陸晚吟,是我,姜槐?!?/p>
“門沒鎖。”陸晚吟的聲音終于從門縫中透出,但這聲音是如此的沙啞低沉。
姜槐的心中一緊,他能感覺到陸晚吟的聲音中蘊含的悲傷和絕望。
姜槐握住門把手打開了房門。
房間很整潔,就和上次姜槐來的時候一樣,他不知道這是岳秦山做的,還是陸晚吟今天早上回來之后打掃的。
而那少女就那樣靜靜地蜷縮在她睡了十多年的那張簡陋小床上。
她的身體縮成一團,仿佛在尋找著最后的安慰和溫暖。
長發(fā)披散而上,那陪伴了她多年的小兔子發(fā)夾正安靜地放置在身邊。
少女的臉上帶著一種茫然和無助。
她的眼睛空洞無神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。
房間內(nèi)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,一切都變得沉重和壓抑。
姜槐輕輕地走到床邊,坐在床沿上,看著陸晚吟。
她的呼吸微弱而緩慢,仿佛隨時都會停止。
“吃早飯了嗎?”
姜槐低聲問道。
陸晚吟那干裂發(fā)白的嘴唇微微顫了顫,但卻沒有說出半個字。
她的眼睛依然空洞無神,仿佛已經(jīng)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感知。
她的緊緊地抱著一個破舊的兔子娃娃,那是她小時候岳秦山送給她的禮物。
兔子娃娃雖然很陳舊,但卻看得出來它的主人非常愛惜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