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不會,不是蕭佑平的親兒子吧?
也有可能,誰的親兒子舍得放在京都做質子十年?!?/p>
“父王,攻城受阻,接下來該當如何?”沙震楓面色焦急。
“要不要先撤回來?”
“堅決不行?!?/p>
沙鷹面色一冷:
“攻城戰(zhàn),本就艱難。
一鼓作氣,再而衰,三而竭。
此時撤退,漠西軍就會成為一盤散沙,再向上城就更難了?!?/p>
“楓兒,你給我記住。
打仗,就是用人命填出來的。
若是怕死人,這仗永遠打不贏?!?/p>
“兵士沒了,可以再募兵。
但是,失去先機,就滿盤皆輸。
成王敗寇,明白嗎?”
“孩兒銘記在心?!鄙痴饤骼斡浽谛?。
“蕭靖凌確實有些手段。
但是也不過如此。
傳我命令,全軍壓上,攻城。
誰若后退一步,立馬斬首?!?/p>
“是!”
日頭從刺目到昏黃,再到日月無光。
鼓聲喑啞,喊殺嘶啞,尸體堆疊,深溝成坦途。
燃燒的云梯照亮一張張麻木而猙獰的漠西兵士的臉龐…
整整一天一夜,京都城墻如同吞噬生命的巨口。
漠西軍的攻勢如同拍岸的狂潮,一次次洶涌而來,又一次次在血與火、污穢與糖粘中,化為灘頭狼藉的尸骸。
“收兵!”
筋疲力盡的漠西軍終于是率先下達撤兵的號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