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(shí)候時(shí)安夏已經(jīng)母子平安,岑鳶住在卓祺然的一棟宅子里養(yǎng)傷。
唐楚君明白了。
怪不得后來女兒不那么著急出發(fā)去鐵馬城了,否則以其性子,就算將兒女留在家里,也會(huì)迫不及待跑去尋人。
蕭允德又和唐楚君說了一起跳崖的大黑狗夜寶兒,“是狗救了女婿的命,可它也傷得重,差點(diǎn)就……”
唐楚君一想到那慘烈的場(chǎng)景,忍不住哭了一場(chǎng),“這事兒都誰知道?齊公公知情嗎?”
蕭允德?lián)u頭,“他不知道。越少人知越好。”又說,“這京里,除了我,唯有申思遠(yuǎn)知情。”
“皇上也不知情?”
“不知?!笔捲实孪肓讼耄八槐刂?。”
唐楚君道,“這事我定要跟姚笙說的。”
她覺得若她知道了真相,姚笙卻被蒙在鼓里,說不定就讓人生出親疏有別的感覺。
蕭允德柔聲,“你瞧著辦。行事小心些?!?/p>
二人又說了會(huì)子話,蕭允德才起身回宮。
唐楚君那夜與姚笙宿在一處,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下了。
她怕隔墻有耳。
女婿在清查身邊有異心的人,那這棟宅子里是否也有耳目?她不敢賭。
她知蕭允德也是下了極大決心,才肯把真相說給她聽。
“姚笙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以為你睡著了?!?/p>
“睡不著,我已經(jīng)很久都無法入眠?!币蠂@口氣。
女兒遠(yuǎn)在千里之外,女婿生死未卜,如何睡得著?
唐楚君起身,輕輕握她的手,“你安心睡,明日咱們?nèi)?bào)國寺上香。我有要事和你說……”
府里不能說,去外頭悄悄說,總是安全些。
她這一夜也輾轉(zhuǎn)難眠。
睡不著?。∮袀€(gè)女婿是別國皇帝是什么感受?這比她能成為北翼的太上皇后還要震驚。
姚笙豁然坐起,“楚君,你也睡不著,那就走,現(xiàn)在就去報(bào)國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