匕首通體如墨,刃口卻流轉(zhuǎn)著一線銀光,仿佛夜空中撕裂的星河。
陳不凡的左眼血色驟然一滯,狼化的左爪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:"夜……夜穹?"
安若溪的霜天劍突然發(fā)出清越劍鳴,竟自行飛至陸逸身側(cè),與那柄黑色匕首交相呼應!
陳不凡此時不得不信,伸手將一片玄天青靈葉塞入安若溪嘴里。
接著就與她站在一起,四周掃視一眼,厲聲音吼道,“看什么看,再看剮了你們眼睛,不想死都老實給老子呆著?!?/p>
“你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!”
陳不凡冷哼幾聲,“你說的沒錯,就是沒把你們放在眼里,不服嗎?來,來,來,我們手底下見真章?!?/p>
其實他比誰都明白,現(xiàn)在身上的靈氣連一成都沒有,要是真與這么修士打起來,完全就是送死。
可那又怎么樣,只要師公把身上淬鋒石借給他,那一成的靈氣也可以激發(fā)淬鋒石上的劍氣,把他們都殺光。
“那么牛逼,怎么還沒有進內(nèi)城!只能在這里稱王稱霸算什么?”
也不知道誰這么嘀咕一聲,等陸逸掃去時,大家都低著頭,誰也沒有出聲。
在這鬼地方,靈氣才是保命的法寶,誰也不想做這個出頭鳥。
洞里再次安靜下來,靜得有些可怕。
不知過了多久,洞外的血雨聲漸漸弱了下來。
陸逸懸著的心終于緩緩放下,這血雨之災算是快要過去了吧!
只是接下來,不知道又會遇到什么事。
好在現(xiàn)在大家都知道他這個新人,也是凡人的家伙,是寒月女帝的道侶。
這可以真的保命。
還有兩個乖徒兒。
只是以后要見到這個寒月女帝,又該如何?
內(nèi)城,逍遙樓觀星臺。
夜風掠過琉璃瓦,吹動鳳清歌身上那件金色鳳紋大氅。
她倚坐在紫檀木榻上,指尖輕輕敲擊著一面青銅古鏡,鏡面映出的,正是寒玉洞內(nèi)的廝殺景象。
"天煞。"
她忽然開口,聲音清冷如霜,“你說,這籠中困獸,可知道自己為何而斗?"
"回夫人。"
叫天煞的家伙盡然是就是寒玉宮看守大門的猙獸。
它嗓音低沉而恭敬地回道,"寒玉洞那些人,至死都不會明白,他們拼死守護的劍陣,實則是囚禁自己的牢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