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弘文再次回到房間,盛暖已經(jīng)睡著了,只是睫毛還是濕濕的,臉上有花了的淚痕。
林弘文心疼地望著她。
他看得出來,她心里還是有厲庭舟的。
如果沒有厲庭舟,她就不會那么痛苦的逃離他們的婚姻。
大多數(shù)人都是痛到不能再痛,才想著去脫離那些痛苦。
林弘文深呼了一口氣,又到朵朵的病床處,伸手摸了摸朵朵的額頭,好像沒那么燙了,他把毛巾拿了下來。
孩子發(fā)燒,總是會夜里反反復復。
到了白天,反而會正常一些。
林弘文沒再打擾他們,輕輕退出了病房。
厲庭舟沒有回家,而是去了江城王府。
他早前準備的婚禮就設在這家酒店,他去了他預訂的宴會廳,里面的一切都布置好了。
溫馨的浪漫。
是他根據(jù)她喜歡的風格挑選的。
只是,時間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天亮了,三號了。
她不可能出席他們的婚禮。
沒關系。
他也不想再勉強她什么。
厲庭舟離開酒店,回到家里,把那些喜帖收了起來。
安排了幾個傭人去派發(fā)厲嘉許生日請?zhí)?/p>
兒子的生日,還是要辦的。
以往都是她在家里給兒子辦的,這次他到外面去辦。
厲庭舟洗了澡,剃了胡須,換了身衣服,并沒有去補眠,而是回了厲家老宅。
這個時間點,家里人正在用早餐。
卻沒看到厲嘉許。
厲正南站起身,說:“庭舟回來了,吃了嗎?快過來一起吃飯?”
“嘉許呢?”
“在房里,叫過他幾次,不肯下來,說是不想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