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硯遲立刻趴到林弘文的肩膀上,笑道:“我肯定幫他說話啊,我跟他之間比跟你多了一層關(guān)系,他可是我的準大舅哥?!?/p>
林家小妹跟他是娃娃親,他說的是事實。
厲庭舟指尖蜷了又蜷。
這一局,高開低走,局勢對他越發(fā)不利。
但他必然要逆風(fēng)翻盤才行。
“什么準大舅哥?你不是不想娶嗎?上次還在說,找到了一定要退婚,都什么年代了,還娃娃親。”
厲庭舟懟了回去。
“現(xiàn)在不還沒退嗎,沒退之前,弘文哥就是我準大舅哥。”江硯遲朝林弘文靠得更近了,暗示他們的關(guān)系極好,還不忘問林弘文一句:“弘文哥,你說是不是?”
林弘文點頭,“硯遲說得不錯,我們是親戚關(guān)系,跟你就只有一層朋友關(guān)系?!?/p>
厲庭舟眉目溫淡,眼神卻十分尖銳,早晚有一天,他得讓林弘文知道,他跟林弘文才是親戚關(guān)系。
明明有親戚關(guān)系的人是他,他卻有口難言。
大約也是這個時候,他有點領(lǐng)悟到啞巴的難處。
盛暖是不是也經(jīng)常有這樣的情緒?
心里有事,無法表達。
盡管她可以用手語,甚至也可以寫字表達。
但說話可是在一瞬間立刻說出來,如果不能說話的,可能下一秒情緒發(fā)生變化,外界發(fā)生變化,就算想脫口而出表達的話,也有可能就突然不說了。
難怪厲庭夏說不會說話的人,想得多,心思敏感。
他總認為他懂手術(shù),即使盛暖不會說話,他們也可以無障礙溝通。
如此想來,果然是他忽略她太多了,沒怎么照顧過她的心情。
她不會說話,但她有思想,也有血肉。
果然是他不夠細致。
以后,他改。
江硯遲松開林弘文,打量著厲庭舟,“庭舟,你在想什么,這么出神?”
厲庭舟掀起眼皮,說:“最近我正在幫弘文找他妹妹,感覺還是有機會能找到的,你不是不想那么封建嗎?索性趁人還沒回來的時候,跟林家把娃娃親退了。”